昨日人机大战第二季揭幕，柯洁如人所料败下阵来。他摇头，他蹙眉，他抓乱了头发。不见以往的不羁与霸气，柯洁的脸上印着大写的“服”。“我输得没什么脾气。”这只是第一局的较量，“接下去我仍会竭尽全力去出战，哪怕让阿尔法围棋的主机发烫一下也好。”

    想“捞钞票”一场空

    比赛前夜，柯洁深夜还在微博上写下长文与棋迷分享心情。他表示这将是自己与机器的最后三番棋，“我相信未来是属于人工智能的，但我感受不到机器对围棋的热情。”

    既是“最后”，柯洁自然想不留遗憾。他早早为自己设定了策略：先捞后洗。“这么说吧，就是先把钞票捞到手里。捞到一点，算一点。”这个“捞钞票”的法子，却很快被阿尔法围棋破解。柯洁用震惊来形容对手的应对。“有几步棋实在太绝了。这在和人类对局中不可能出现，但阿尔法围棋下了出来。”

    柯洁的败局在右上角战斗结束后就已确定，但最后他仅以1/4子落败。阿尔法围棋在后程以稳为主，而柯洁则拼命追赶。比赛结束时，柯洁笑了。有人拿那个微笑做文章，柯洁有些无奈：“我那个笑，分明是苦笑啊。我早就知道会输。”柯洁再度强调接下来两盘棋是他与人工智能最后的比赛：“我还是喜欢与人类下棋。和人类比赛，我的胜率还可以。”

    连夸8个“非常好”

    去年李世石对阵阿尔法围棋，柯洁曾轻狂地表态换自己上不会输。但如今，对于阿尔法围棋，柯洁心悦诚服。在新闻发布会现场，有些发懵的柯洁几次没有听清问题，但却8次形容阿尔法围棋“非常好”。“去年那个版本感觉还比较接近人类的水平，但今年简直就是两个‘人’。我没有看到它的任何弱点，它对棋的判断和理解也远超过人类。”

    柯洁称如果自己是讲棋嘉宾，他会以“精彩、完美”来形容阿尔法围棋。“而我自己，虽然很拼，但感觉还有点不满，我应该可以做得更好。”有了第一局的试水，柯洁或可卸下包袱轻装上阵，“争取接下来下得更出色。”

    人工智能“逆”思维

    棋坛上，人工智能碾压人类，但同时，它对人类围棋的推进也有着积极的意义。用柯洁与其他专家的话来说，它开辟了一片新天地。“看了阿尔法围棋下棋后，我们会觉得，哇，原来围棋可以这么下。”柯洁说：“阿尔法围棋让我们明白没有什么棋是不能下的，它‘逆转’了我们的思维，正在越来越多地改变我们最初对围棋的理解。”

    围棋，只是人工智能的一个载体。主办方表示阿尔法围棋只是一个工具，让围棋变得越来越美妙的工具。而未来，与此相关的人工智能还将广泛运用于科学、医药等领域。 首席记者 华心怡 本报记者 张建东

    （本报乌镇今日电）